Every friendship goes through ups and downs. Dysfunctional patterns set in; external situations cause internal friction; you grow apart and then bounce back together.

- Mariella Frostr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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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让我走》[英]石黑一雄 | 精制精排台湾张淑贞译本

这是一部讲给不流泪的都市人的故事,用于治疗皲裂干涸的眼与心。纵然是以冷酷的方式让所有伤痛曝于天日之下,这种感觉无法让人愉悦,你注定要承受挥之不去的痛楚以及,沉甸甸的自省。

石黑一雄,这位日裔英籍作家的伟大正在于对人类未来与命运的深切关怀,这些宏大的命题,在其笔下化作一段时空的剪影。你明知道这段时空并非真实存在,却依旧逃脱不了沦陷其中的恐惧。一如小说中培养优质克隆人的胜地――黑尔舍姆。它的存在与消失历经十余年光阴,这些时光是凯茜与同伴们作为幸运的“捐献者”的养成期。这片遗世独立的领域其实是一次为克隆人争取权力的抗议运动的结果――抗议者们希望以此证明克隆人在人道和良好的教育环境中有可能成长为正常人一样敏感和聪明的人。

这一命题的证明过程听来有些匪夷所思。凯茜、露西这些从出生便注定其一生命运的“物种”――捐献者,之前被默认为仅仅为满足医疗科学的需要而存在。对于医疗而言,生命的意义往往在拆毁与拯救之间混淆不清。人类的生理规律决定了器官的移植需要来自同类,而“人道”这一概念的存在往往会对冰冷的移植手术产生阻碍。随着科学的进步,人类攻克了许多技术难关,然而,在科学的先进性面前,人道与人性的地位不知不觉间隐匿到了难以察觉的境地,直至成为可以因事而论的幌子。在无法自圆其说的情况下,聪明的人类选择了隐藏真相。他们煞费苦心地形成一个个体系庞大网络严密的秘密运作系统来执行这一冠冕堂皇的“捐献计划”,硬生生地抹去克隆人们的前半生。而当他们为人所知,便是完成自己的捐献使命。

人们总是去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真相”。于优越感爆棚的人类而言,他们自负地为自己智慧创造的现状沾沾自喜,却一昧淡化随之而来的负面影响,一如环境污染,能源危机。几乎每一次科技的革新都伴随着对生存处境的毁灭性灾难。而克隆,这项生物学上堪称奇迹的创举,给人类带来的究竟是幸是劫?

黑尔舍姆是一片试验田,给捐献者营造一个相对优越和人性化的成长环境,貌似科学权威与人道的一次妥协。而事实上,这次妥协对于捐献者而言更多的是深层意义上的伤害。凯茜和同伴们在这里接受特殊教育和洗脑,并一早被告知自己的命运――不能生育,不能吸烟,不能从这里脱离;他们隐约知道自己与外面世界的人不同,甚至与这里的监护人也不同,可始终没有人告诉他们真正的答案,只能通过流言与猜测一点点拼凑着说服自己的理由。

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直觉到这种知情权背后的可怕而宁可选择懵懂无知,可偏偏这里的课程在不同阶段会对他们的人生进行指导――为了让他们温驯地接受自己的宿命。而这种选择性的告知被证明是彻头彻尾的欺骗。他们终将在器官成熟后被强行遣散,分配到散布各地的康复中心,完成其生而为人的使命――器官捐献。这一使命带来两种结果:一是幸存,二是死去。从前一次捐献中幸存下来的会在康复期后进行下一次捐献,如此往复,直到耗尽最后一丝元气。听起来很符合现代人的环保理念――让原材料价值得以充分利用。

他们,捐献者,与一节节可以不断回收使用直至丢弃的电池没有什么不同。所以,人类没有给予他们与自己相同的名称,他们只是命定的“捐献者”。他们理应没有感官,不会思考,更谈不上七情六欲,如同任何一截冰冷冷的人造义肢,造物主赋予他们生命乃莫大的恩赐。是的,这才是人类想要的答案。

小说提出了“原型”这一概念。克隆人自发地渴望寻找到那个培植自己的母体原型。一方面这是一种追溯生命本源的人类天性,另一方面,他们也想从原型身上获知自己的未来。这又是令人感伤的一笔。当露西、凯茜、汤米一行偷偷出去寻找露西的原型时,露西还在描摹着自己的未来,可以在一间明亮舒适的写字间里工作,一如她在丢在路面的广告纸上看到的画面。这个时候,他们对于捐献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了解,以为那不过是个例行的成人仪式罢了。黑尔舍姆的监护者在保密教育这一点上可谓煞费苦心,让这些孩子在对命运的懵懂中成长算是一次大的慈悲。这样,至少他们还有过一段可以午后的池塘边彼此倾吐心事的美好时光。在离开黑尔舍姆以前,他们尚能忽略自己与外面世界的隔阂,他们之间结成各个帮派,带着成长期少年的傻气和任性,耍着所有同龄人惯常的伎俩,在各个领域里展现着自己的才能。他们也顺其自然地开始了对于性与爱的探索,当然,这些都要在监护人的规则以内。可是这个世界只属于他们,外面世界的人不会了解,也不愿知晓。他们刻意回避的正是这一事实:这两个世界,其实并无不同。

在与捐献者有过接触的一小拨人里,他们的态度夹杂着冷漠、悲悯、恐惧、厌恶……这些情愫让他们在矛盾中饱受折磨,他们不是没有努力过,但人类注定无法完成与克隆人(捐献者)间的角色转换。毕竟,这是在与人类世界设定的“规则”作对。而他们的撒手,让克隆人的宿命成为一曲无力回天的绝唱。

这是一个让人太难解答而宁愿回避的命题。石黑一雄只是让这种可能在纸面上提前实现。当凯茜和汤米在康复中心的病床上紧紧相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将离他们远去,眼看着生命的消逝,他们企图抓住些什么……但愿这一切永远都只是个真实到残酷的噩梦。

以上摘自豆瓣书评

书名:别让我走
作者:[英国]石黑一雄
译者:张淑贞
出版社:商周文化出版公司
版次:2006年12月第一版
ISBN:978-9-8612-4781-6
文本来源:台湾好读

一个扣人心弦的谜题和一则教人心碎的爱情故事,《别让我走》可能是石黑一雄至今最感人、影响最深的一部作品。本书不但承袭了石黑一雄一贯的典雅文风,却也尖锐的阐明人性的脆弱与希望,是一部巧妙融合了推理、悬疑、科幻与爱情元素的杰作。

石黑一雄(Kazuo Ishiguro,1954——),日裔英国小说家。2017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1954年11月8日,石黑一雄生于日本长崎,1960年随家人移居英国,先后毕业于肯特大学和东安格利亚大学,并于1982年获得英国国籍。1983年开始发表小说,其主要作品有《群山淡景》、《浮世画家》和《长日将尽》等。曾获得1989年布克奖、大英帝国勋章、法国艺术及文学骑士勋章等多个奖项,与鲁西迪、奈保尔被称为“英国文坛移民三雄”。

1989年布克奖得主,日裔英国作家,以文体细腻优美著称,几乎每部小说都被提名或得奖,作品已被翻译达二十八种语言。

石黑一雄非常年轻即享誉世界文坛,与鲁西迪、奈波尔被称为「英国文坛移民三雄」,以「国际主义作家」自称。曾被英国皇室授勋为文学骑士,并获授法国艺术文学骑士勋章。石黑一雄是亚裔作家中,少数在创作上不以移民背景或文化差异的题材为主,而着重在更具普遍细腻的人性刻划的作者。

石黑一雄共出版了六部作品:1982年《群山淡景》(A Pale View of Hills), 获得「英国皇家学会」(Royal Society of Literature)温尼弗雷德.霍尔比奖(Winifred Holtby Prize)。1986年《浮世画家》(An Artist of the Floating World),获英国及爱尔兰图书协会颁发的「惠特布莱德」年度最佳小说奖(Whitbread Book of the Year Award)和英国布克奖(Booker Prize)的提名。1989年《长日将尽》(The Remains of the Day),荣获英国布克奖,并荣登《出版家周刊》的畅销排行榜。1995年《无法安慰》(The Unconsoled)赢得了「契尔特纳姆」文学艺术奖(Cheltenham Prize)。 2000年《我辈孤雏》(When We Were Orphans),再次获得布克奖提名。以及2005年新作《别让我走》(Never Let Me Go),也入围了布克奖最后决选名单,并获全世界文学奖奖金最高的「欧洲小说奖」(European Novel Awar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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